上周，世界第一女高音芮妮?弗萊明在上海和北京各唱一場，“金子般”的嗓音和超一流的技巧“瘋魔”了京滬兩地的樂迷。不過演出之后，筆者也聽到有個別評論對弗萊明現(xiàn)場表演中的“炫技”行為提出異議，尤其認為她在《托斯卡》中的“為藝術，為愛情”唱段有“賣弄”之嫌。 
    在音樂會欣賞過程中，“炫技”只是取悅和吸引觀眾的一種表演手段，而不是藝術欣賞的本原。平心而論，弗萊明在上海大劇院的表現(xiàn)完全當?shù)闷鹗澜绠敿t頂級歌劇女伶的藝術標準，至于“賣弄”一說，多少有些求全責備。當晚，弗萊明的確有多處令指揮都措手不及的即興發(fā)揮，她的超長呼吸也每每令樂隊提琴聲部演奏員有“弓盡弦亡”的“壓迫”；但個性化的藝術處理、聲樂技巧的極致展現(xiàn)不正是世界級歌唱家給我們帶來的一種驚喜嗎？如果說超長呼吸和過慢的音句處理是“炫技”，老實說，世界上又有多少女高音拿得出這樣的“可炫之技”呢？
    此外，弗萊明在演唱理查?施特勞斯聲樂套曲《最后四首歌》時，京滬兩地都出現(xiàn)了觀眾掌聲過于熱切、原本應注重完整性和靜謐詩意的“套曲”被屢屢“截斷”的場面。這一令人遺憾的情景，在筆者看來，與其責怪歌者“唱得過分美麗”，不如怪我們當下藝術評論中“酷評”太多、“賞析”太少，藝術欣賞和評論缺席太久才對。